摘要: 烧窑业有“一场、两行、三店”。一场即窑场,“两行”是指为窑场服务的“满窑”和“孪窑”两个行头,“三店”则是“两行”所经营的“满窑店”、“孪窑店”和“抹泥店”。抗日战争前,景德镇有窑130 座,其中柴窑118 座,槎窑22 座;有孪窑店2 家,满窑店4 家,工人3000 多人。
瓷胎成形后,要入窑煅烧,使之成为瓷器,这就是通常所说的烧成,景德镇习俗称之为烧炼,从事这一行业的即烧窑业。窑业从砌窑、修窑、装匣,满窑到烧窑、开窑,都有一套程序,甚至形成某种行业。所以烧窑业也很复杂,其习俗也有很多特色。
烧窑业有“一场、两行、三店”。一场即窑场,“两行”是指为窑场服务的“满窑”和“孪窑”两个行头,“三店”则是“两行”所经营的“满窑店”、“孪窑店”和“抹泥店”。抗日战争前,景德镇有窑130 座,其中柴窑118 座,槎窑22 座;有孪窑店2 家,满窑店4 家,工人3000 多人。其中柴窑为2400—2500 人,槎窑550 人左右,孪窑近80 人,满窑100 人以上下。窑户百余家。尽管窑业的规模和人数远不如做坯业,但它却是景德镇瓷业生产中一个举足轻重的行业。“泥做火烧,关键在窑”,烧窑成功与否是决定瓷器质量的重要环节。
窑户即经营烧窑业的烧窑主。通常所称的烧窑户有柴窑户、槎窑户,还有一种搭坯烧的叫做搭坯户。柴、槎两种窑所用的燃料和烧炼的瓷器均不相同,乃至各窑的工种及分工也不尽相同。
柴窑户:柴窑是指用松柴做燃料的窑。经营柴窑的有两种窑户,一类是烧窑、做坯两行都兼备的窑户;一类是专门烧窑的所谓“烧挂脚”的窑户。民国初期,柴窑户要向他们的行帮陶庆窑缴纳入会进,才能获准开业。20世纪20 年代后,景德镇成立同行公会,但它仍打着“陶庆柴窑同业会”的招牌,并且按照旧规收缴会金。
柴窑的工人中有把桩、拖坯、架抄、收兜脚、孪匣钵、打杂、小火手、三夫半各一人。二夫半、一夫半各3 至4人,推匣屑工1 人,挑夫2 人,管事4 人,共21 至23 人。其中把桩、拖坯、架杪、收兜脚、孪匣钵、打杂、小火手是长做,由窑场按年固定聘用,工资按烧窑次数计算;三夫半、二夫半、推匣屑是散做,由长做工临时雇用。
除灰渣器的大部分是槎窑烧成的以外,其余各种瓷器都由柴窑烧成。
槎窑工:粗瓷如灰器、渣器,除了小部分在柴窑的“余堂”内烧成之外,其余都是在槎窑内烧成。燃料为松枝、茅柴,烧成温度较低。
槎窑的工人常做的有把桩、做重、打大槌、收砂帽、挛匣钵、小或手各1 人,并有管事、徒工个1 人,数槎2 人,挑柴5—7 人,管窑4 人。
槎窑开业手续与柴窑是一样的,要向“陶成窑行帮同业公会”缴纳入会金方能开业。
把桩、下港、管开窑簿是窑业中最关键的管理人员。把桩:把桩不仅要精心安排每次窑的窑位,更重要的是在烧炼过程中,要对“看火”、“歇火”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处理,稍有不慎,全窑就会遭受到不可估量的损失。因此,请一位经验丰富、技术高明的把桩是每个烧窑户首要解决的问题。即使有的窑户自己曾干过把桩,也要请位“招点”(身兼数窑把桩者)来为他把桩。尤其是槎窑,如能找到一位好把桩,使搭坯户信得过,那么即使窑户资本短缺,也可以开业。因为把桩技术好,烧窑可靠,窑为尤其是头、二、三盖面九路的好窑为,可以争取搭坯户来规定。按照惯例,一路窑一般是一百块银元左右,九路就有近千元。有的搭坯户,一预定就是半年。据说,解放前镇上就有个外号叫余黑马的把桩,他一人在同一时期兼过11 座窑场的把桩。他所负责的窑,每次都烧得很好,既使各窑同时点火,他也能处理得当,窑窑烧出好瓷。至今镇上仍有一些老年人赞誉这个技术高超的把桩师傅。
管开窑簿:专门负责记载进去窑搭坯数和计算烧炼费的人员。他可直接与搭坯户洽谈烧炼价值,是搭坯户乐意交往的人。据老窑工说,凡干这一活的人,都有一套所为“打的死,救的活”的绝招,他既让窑户得力,又让搭坯户觉得合理,所以有不少能力强的管开窑簿先生,被窑户雇用了一辈子。管开窑簿有个手下,负责量坯、发筹码、做账;还有一个徒工,叫大槌。
下港:为窑场采购的专职人员。其名称的由来与过去窑柴全靠水运到镇,同时槎柴在河边(俗称港下)河滩晒干、打堆存放等有关。每烧一次窑,柴窑要耗松柴500—600 担,槎窑耗槎窑300—400 担。窑柴价格的高低、质量的好坏、供应十分及时,松柴的长短、差拆保管是否得当,都直接关系到窑户的切身利益。因此,槎窑窑户多请有经验的亲友来担任“下港”的人,也乐于聘用。特别是一些资金短缺的窑户,更希望通过“下港”在各窑间相互调剂窑柴,来保证他的窑能及时得到燃料的供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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